很多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公司,但是我却不想离开。终于有一天,我被解雇了,我更加气愤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整天喝酒。
约翰·凯里和我的遭遇是一样的。一天他来找我,我们开始了交谈。在交谈中,他还拟订了一份创建新公司的计划。1969年AMD公司正式成立了,当时公司里只有8个人,我是总裁。那个时候我们还需要一个推销员,于是我就一个人做两份工作,开始我的企业之路。公司一开始要到处筹集资金,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的泼辣和声望都没有什么用处。伊斯总是说英特尔只花了5分钟就筹集了500万美元,而我花了500万分钟只筹集了5万美元。这简直是残忍,但我坚持不懈。
在这样的坚持之下,我的情况开始好转了,我慢慢得到很多朋友的帮助。他们给我资助了很多的资金,使我的企业逐渐运转起来。当AMD的股票在纽约上市时,公司员工已达2万人,年收入已愈4亿美元。公司最大的优势就是推销和销售。当时公司还推出一则广告,是一部动画片:将AMD当作硅谷的中心,英特尔和国民半导体只能靠边站,而前方是由枯枝支撑的公司,自然是暗指仙童。对仙童我永远怀恨在心。很远处,才隐约屹立着摩托罗拉和德州仪器。
AMD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个人崇拜的氛围,所有的光环都在我的身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失去了芝麻,得到了西瓜而已。我是在偶然的情况之下发现的西瓜和芝麻的管理原理的,后来我将它运用到我的管理之中。
胜利与失败
我是一个惧怕失败的人,但是一生中却有很多的失败。失败总是在我的左右徘徊着,让我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虽然一生都在与失败做着斗争,但我的心理其实很脆弱,所以有时我追求浮夸的外表,我会使劲地卖弄这个外表,然后坚韧地相信自己不会输。
十多年来,AMD在我的领导下几经沉浮,我以出色的市场销售能力把AMD从一个办公室设在卧室里的小公司发展成为销售额超过20多亿美元的国际大公司,和同为仙童后代的安迪·格鲁夫领导的英特尔公司,还有查尔斯·斯波克的国家半导体公司相抗衡。1997年,公司推出的K6处理器向英特尔的奔腾家族发起了最强大的挑战。1999年,更为先进的K7出台,有可能第一次在性能上领先英特尔。但是不知何故,公司的亏损却在进一步扩大。
我进入了老年,我还是在愤怒中。我的愤怒已经让我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了。从财富上来看,我没有失败,但是从心理上,我却从来都没有成功过。我觉得自己是一匹很孤独的狼,在自己的嚎叫中生存,我的叫声让我感觉自己的事业也不过是个千篇一律的文章而已。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失败,在我的概念里总是划分得很清楚。
我知道我自己是在成功与失败中徘徊,也明白怎样去管理这两个问题以让它们互相转换,但是真的很累。
勇于功成身退
2002年是我最辉煌的一年,但是我却在那一年隐退了。我一直在竞争中挣扎,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马上就支撑不住了,压力越来越大,我早就想隐退了,但是我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好处。一方面,我还没有取得我想要的成绩,另一个方面我心里还在愤怒着。
2002年这一年,所有媒体和报纸都在报导我的事迹,我在商业上的地位也站住脚了,我想我该隐退了。隐退,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方式,一方面我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我是笑到最后的,我是累了,不想玩了才隐退的;另一个方面,人们的心里总是关注着最终的结果的,我的做法让我在失败中获得了成功。我很欣赏自己这样的结果,也很满意自己在这个时候隐退。
阅读手记:完美无止境
杰里·桑德斯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留着长长的头发,开开着黑色的卡迪拉克,住在豪华的别墅里。人们经常能看见他穿着那条臭名昭著的粉红色裤子,就是那条裤子,据说他曾经穿着它走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他是一个很讨厌矜持克制的人,甚至于讨厌成功的装饰,但是他却是那样地渴望和着迷于成功,他赤裸裸地将其实利主义公之于众。放荡不羁与挥金如土是他特有的个性。
很多的商人都是很重视节俭的,只有他是一个例外,在他的概念里并没有节俭这个词语,他一直都是挥金如土的。无论是HP的创始人,还是仙童的后裔们。如诺里斯、摩尔、格罗夫、斯波克等人的身上他寻找不到任何自己要学习的地方,因为他天生讨厌节俭。但是,他绝对是硅谷的一道风景,他在硅谷历史中所占的篇幅不会少于格罗夫在的创始人,除了是因为AMD的创始人之外,更重要的还是他那种个性,那种凡是商人应具有的气派,哪怕是不合时宜的陈腐言行或场面,他都感到满意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方式。他说之所以那样,是因为他一直在追求着完美。
关于他的隐退,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在最辉煌的时候隐退表达的是一种勇气和豁达的人生态度。他取得了辉煌,然后就真的隐退了,这也是一种更加深刻的能力和机遇相结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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