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饥渴”难耐,北京坐不住了。2011年6月14日清晨,一支来自水务、城市规划等机构的12人调研队伍,奔赴数百里之外的河北曹妃甸、天津两地,掂量淡化海水入京的可行性。
这个夏天,连续12年的干旱将北京推上了300万立方米的日供水极限,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仅为世界标准十分之一的北京,陷入极度的水危机。
5月9日,北京市明确提出,要把引黄入京、海水淡化和岩溶水利用纳入战略规划并抓紧落实。这是北京第一次明确将海水淡化列入战略水源。
“如果北京市现在下决心,2013年就能供上水。”现任曹妃甸工业区管委会副主任朱越杰说。在他的计划里,用两根直径1.5米左右的管道通过两级泵站,就可以把渤海的淡化水直接送到220公里外的北京东四环。
另一个淡化水重镇天津,目前已拥有北疆电厂和大港新泉电厂两个全国最大海水淡化项目,每日产能占到全国的1/3。按天津市水利科学院总工程师周潮洪的说法,淡化海水大规模进入市政供水“还悬在那儿”。不过,天津仍明确计划到2015年,淡化水产能再翻一番,达到48万吨/日,“有可能会往北京送”。
新一轮的城市水危机,令海水淡化的春天似乎呼之欲出。4月,科技部一官员曾在一个海水淡化的国际研讨会上透露,中国目前正在建设若干个5万吨以上的大型海水淡化项目。而正由国家发改委牵头编制的海水淡化“十二五”规划中,一批国家级海水淡化产业基地,有望诞生在天津、大连、青岛等沿海城市。
目前,曹妃甸的淡化海水价格已宣称低至不到6元/吨,且有望进一步降低。在天津淡化所原所长李长建看来,水价构不成海水淡化的真正软肋,尤其与北京一直期待的南水北调工程比较而言。他说,2002年前后,当时的水利部领导称,南水北调的吨水成本,如果包括沿途征地、移民、管理以及调水造成的生态损失,会在20元左右。但“海水淡化成本再高也到不了20元。”李长建感慨。
国务院南水北调办公室都未曾公布水价成本的准确构成。这使得海水淡化和南水北调的水价比较,陷入糊涂境地。
2011年4月1日,国家开发投资公司董事长王会生在《人民日报》的撰文,称海水淡化技术已具备规模化应用的条件,其成本费用与远程调水相差不大,建议在进行大型跨流域引水工程决策时,将其与海水淡化进行比较研究。
国开投正是中国国内最大的海水淡化项目——天津北疆电厂的投资方,此刻高调造势,多少是瞅准了南水北调延期后北京供水的意外缺口。
2008年底,当时南水北调建设委员会将中线一期工程调长江水入京津的时间,由2010年延后到了2014年,而东线一期工程,其通水时间也后调六年至2013年。中国水利企业协会脱盐分会秘书长郭有智,在南水北调延期消息蔓延的2009年,曾去北京市水务局询问首都的缺水状况,他的朋友说“太紧张了,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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