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质疑之声四起。
“不仅是重复建设的问题,早期生物质发电在技术上几乎完全照搬国外技术,从燃烧炉的选择,到机组的安排,以至于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状况,可以说是交了一大笔'学费’。”徐颖真对记者说。
不过,经过这几年的摸索和发展,包括国能生物和凯迪控股在内的国内企业,先后探索出了符合当地实际的成熟技术方法和模式,大大提升了发电效率,降低了生物质发电成本。“交了学费,也学到本领,可以说,经过这些年的探索,中国的生物质发电的技术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有的技术可以与国际的先进技术看齐了。”徐颖真说。
与此同时,生物质发电的无序发展,也引起了上上下下的高度重视。国家发改委1803号文明确规定:原则上,生物质发电厂应布置在粮食主产区秸秆丰富的地区,且每个县或者100公里半径范围内不得重复布置生物质发电厂。
同时,这份文件还对生物质电站的建设场址和规模做出了规定:生物质电站建设规模一般安装2台机组,装机容量应与资源量匹配,考虑到生物质燃料的运输半径,一般不超过3万千瓦。还特别要求把生物质发电规划制定、生物质资源落实作为项目核准的重要条件,未纳入生物质发电规划、未落实生物质资源的项目不得核准建设。
盈利样本出现
“我刚刚从东北一个生物质电厂实地考察回来,这个电厂是国能下面的一个厂,用秸秆发电,已经开始盈利了。”8月初,投资人孔先生告诉中国证券报记者。具有多年实业和证券投资经历的他,最初对生物质能源满腹疑问,但经过一番实地草根式调研,走访了国内许多生物质电厂之后,他成为生物质发电产业的理性支持者。
8月7日,一辆考斯特面包车从武汉驶向了江汉平原腹地——湖北监利。车上是20多位来自不同研究机构的研究员和投资机构人士,他们将要实地走访已经开始盈利的凯迪控股旗下的监利生物质发电厂。
“对于生物质发电产业来说,这个产业曾经吸引了太多人的关注和希望,但建一家亏一家,引得不少人士疑虑重重,所以,现在也太需要盈利的样本了!”一位基金公司的研究员告诉中国证券报记者。
监利凯迪生物质发电厂厂长裴振林向来访者介绍说:“监利电厂两台机组分别于去年12月20日和今年2月10日投入运行。两台机组一共发电量为5118万度,共消耗燃料6.8万吨。除自用外,有4300多万度实现上网,实现2600多万元的电费收入。发电成本平均每度0.432元,其中燃料成本约67.4%,其他成本包括运营、财务、管理等,上半年的上网电价平均是0.616元。税前利润约为700多万元,其中考虑了机组的折旧等因素。”
针对监利电厂是如何保证燃料顺利足额收购的提问,裴振林说,监利是全国有名的农业大县,每年生物质燃料的产量,包括秸秆和稻壳等等,差不多在40万吨左右,而凯迪监利电厂一年用25万吨左右足够了,所以燃料的来源不成问题。
“宿迁的几个生物质发电厂也已经盈利了。虽然目前盈利的样本并不多,但是从这些盈利样本上,可以看到这个行业未来的希望所在。”徐颖真说。
警惕圈而不建
对于新一轮跑马圈地,各方人士都给予了正面评价。大家都认为中国生物质发电产业由此进入了有序发展的新阶段,同时也是一个加速发展的阶段。
中国可再生能源学会副理事长孟宪淦表示,企业抢先圈占生物质发电资源优越的区域可以理解,原因是,资源优越的地区发电成本低,能够在现行上网电价下实现持续盈利,但“圈地”中,企业需要在技术创新方面做最大努力,保证当地生物质资源得到充分开发。
“生物质产业发展之初,各方争相圈地、圈项目,但是宏观政策不配套,引发了区域性投资过热和重复建设等问题。但这一轮的跑马圈地,是在生物质发电产业政策已经明确的背景下进行的,也就是说,有了一个各个市场主体都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竞争进入了有序化。”徐颖真说。
当然,“圈而不发”的问题也应该引起参与企业的关注。有的地方生物质发电项目久拖未建,已引起地方政府和当地农民的担忧。尤其是手头项目较多的企业,下一步必然面临着加快开工节奏的现实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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