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金属处理方面,对于一些企业搬迁、改制、转产、倒闭遗留的重金属土壤污染问题,如云南陆良的铬渣污染,如果污染土地重新开发需要治理,财政要予以扶持。至于大气污染防治领域,财政应该在能源结构调整方面下更大决心。
此外,环保部门能力建设方面迫切需要增加财政投入。首先是监测能力。其次是环境突发事故应急处理能力,需要交通、通讯、现场监测和其他一些手段。再次还有人员培训。最后是风险预警方面的基础研究、规划设计、政策调研等。
吕忠梅:财政补贴很有必要,但光靠政府扩大财政支出去搞环境治理,是远远不够的。政府把环境作为公共产品去投钱,会造成企业和老百姓搭便车,最终“企业污染,政府买单,百姓受害”。政府应该构建公平的市场竞争机制,通过排污收费和未来征收的环保税,实现企业的“外部成本内部化”,避免企业“守法成本高,违法成本低”的情况发生。
此外,政府应该加大环境基准研究方面的投入。我们要搞清楚中国目前的环境容量有多大,最多能接纳多少污染物?“限期治理”的“及格线”定在哪里?地方环保部门在辖区内怎样监管才算“执行到位”?
“十二五”要“赚快钱”还是“赚慢钱”?
《经济参考报》:此前多位专家向本报表示,随着今年“工业稳增长”被放在突出位置,工业节能形势将更加严峻。“保出口”的外贸政策也不利于对“两高一资”产品取消出口关税。那么如何评估今年乃至整个“十二五”的节能减排形势?
王玉庆:实际上,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将G D P同比增速目标从往年的8%左右调低到7.5%,透露出一个信号———“稳增长”不一定就要“稳住8%甚至10%的增长”,从而为民生投入、结构调整、节能减排留下一定空间。不要把“保出口”“增就业”与节能减排对立起来。相反,环保投入既有社会效益,又能通过环保产业发展形成经济效益,近几年环保产业每年同比增长15%以上,高于G D P增速。
不过,今年要全面完成节能减排指标,难度相当大。
在节能方面,结构调整力度如果不够,高耗能行业如果高位运行,第三产业占比如果没有达到预期目标,光靠关停一些小项目,节能目标将很难完成。一方面,我国正处在工业化中期,房地产、交通运输等基建项目对钢铁、水泥等需求很大,重化工还有发展空间。另一方面,受地方的财政和政绩因素影响,各省都在上工业项目,产业集中度不够高,落后产能淘汰力度不够大,量大面广的中小企业能耗较高、治污较难。
在环保尤其是氮氧化物减排目标方面,去年是“十二五”开局之年,很多环保工程的设计研究和建设运营需要一定时间,要到后三年才能显现效果。比如煤电脱硝,既有成本难题,又有技术难题。近几年汽车销量大增,石油消耗较快,今年的环保形势仍不乐观,重点是打好基础、政策到位,明年环保形势才有望改善。
《经济参考报》:有的污染企业会抱怨,人家偷排污染物赚了钱;我们搞环保要投入很大的资金,成本都转嫁到产品里,在市场上就没有竞争力了。您怎么看待这一问题?
朱国平:中国企业过去靠消耗资源、污染环境和极低的劳动力成本,创造微薄的利润。这个时代即将结束。“十一五”期间,国家提出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的“两型”社会,非常及时。
如果产值和环境只能“二选一”,我们会首先选择环境。飞达集团每年用在污水处理、烟尘处理、环境美化等方面的环保投入,占到集团总投入的5%,基本改变了“脏乱差”的小农经济的发展模式。
现在结构性招工难,员工对工作挑挑拣拣。只有企业环境好了,员工健康幸福了,企业才能养得了员工,招得了员工,成为“百年老店”。实际上,随着国家环保标准和监管越来越严,环保是早晚要搞的,晚搞不如早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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